“我被破chu了,就像掐住兔子的脖子直到它发出猫叫”
依依正聚精会神的蹲在地上,看一对兔子交媾。不过这只母兔子好像已经死了,瘫软的肢体随着雄兔子的动作起伏,而雄兔子的鼻尖在它冷却的身体上磨蹭。依依想,它一定是在找母兔子身上的软肉,好呼上两口气叫母兔子肉麻地跳起身来。
“进来吃饭!”母亲喊。
依依这才像是从一场大梦中惊醒,微微喘了两口气,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摸在自己的脖子上,正欲使力掐下去。
母亲看见依依没有答话,还蹲在地上不动,凑上前,“依,你在做什么呢?”
情急之中,依依眼泪汪汪地扬起脸答到:“妈......我好想吐。”
妈妈看见依依的脸色吓了一跳,再一看地上的死兔子,脸色更是难看,赶紧把依依拖拽起来搂进怀里,一边嘴上安慰着把依依推进了屋里。
妈妈撵着刚举起杯子的父亲走了出去,让依依自己先吃。依依咬着筷子,听见妈妈的责骂声,过了一会儿男的女的的声音也愤怒的缠作一团,只好撇撇嘴,拿出筷子来吃起饭菜。
过了一会儿,两个人都回来了,但也只是各自吃饭,一句话也不说。不过依依也不是那么担心,第二天总会好的,就好像那句话说的一样,“床头吵架床尾和”,好像过去一夜,就什么事情都不算事了。
父母总是吵架又和好,但是死去的兔子,成了依依从懵懂到青春期挥之不去的注脚。
02
依依喜欢摸自己,依依的头发软软的,脖子嫩嫩的,胸膛滑丝丝的,再往下,卷卷的毛是新奇的触感,不像是属于自己身体的样子;再往下摸,依依摸着摸着就愈发沉沦,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像台阶一样一阵一阵的爬上去,然后把那门轻轻地推开了一点点,吱呀一声,门框当合上了,依依也落回了谷底。
父母吵架依然频繁,甚至到了第二天也还是冷战。
床都是一样的床,觉也是一样的睡,但父母随着年龄增加,很久不使用那层粘合剂了。
不过依依也不是那么关心。
窗外的野猫像伤心的婴儿一样用尽吃奶的力气嚎叫,被里的依依也像猫子一样凹弓起脊柱,将将鼓起的小肉肚子、小肉胸膛都像崩落的石榴瓣儿一样敞开着,呼呼的喘着气又不敢发出什么声音。
女人的身体是有很多秘密的,找到哪一个都舒坦得像是沉进水里。
依依的眼睛还迷蒙地盯着房间的门口,生怕被母亲抓包。
依依看见过男生的下身,但早在看兔子交媾的年龄之前。可是那个多出来的肉条有什么用她也不关心,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能挤出诱人的蜜来。她一概不关心的,蜜糖只顾着自己发甜就是,甚至不曾想过蜜糖是会被人吃的。
03
天气渐渐闷热,蝉鸣声笼罩着的水塘子边上,蜻蜓在燥热的空气里静静地交着尾。
依依裙子上沾了湿土,可在塘子里上下翻腾的赤足依旧是白白的。
“依,我们可以一起睡吗?”男孩喉结滚动的声音里盛满了欲望,一壶浇盖在依依那蓬松的碎发尖尖上,直痒到了心里去,叫依依抬起头来。
眯起眼,男孩的脸就像陷在回忆的幻梦中一般看不清晰,依依心想,一起睡?可是我们有什么好睡的呢,我也没生气,你也没受委屈,没什么可通过睡觉解决的。
可是她因为汗湿而微凉的手肘总是有意无意的碰见男孩滚烫的皮肤,这有一阵没一阵的接触里传来了叫依依陌生又熟悉的情绪,依依想,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魅力的,不然也不会让她这样的想答应他的提议。
依依撇撇嘴,还是没说话。天气太热了,热得她的唇瓣儿都黏在了一起,热的她的心都上蹿下跳的,身子却懒得一动。
他直接吻了上来。依依有些慌乱了,她手肘一松,便往后躲开了,不知怎么这吻对她来说是顶顶不想让人的东西,好像比什么都要重要似的。她闻见少年来前特意洗过身子留下的最后一丝肥皂香——亦或是来自自己衣服被风鼓起的胸口,反正都是热作一团,汗津津的。
“不要亲嘴,睡觉、可以。”依依惜字如金地说。
于是男孩情难自已地将头埋进了依依的脖弯里,依依先是感到让人发抖的肉麻,接着一尾鱼从心底游了出来,鱼鳍在撩拨水底,一并随着气溢出了唇角。
依依从流飘荡着,手渐渐地在男孩的脖子上收紧,在男孩的背上收紧。
依依终于把时隔数年的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。
可还是挺疼的。依依觉得自己像个瓷器,哪里都是碎的,可隐隐约约又有些甘甜的滋味,这种自相矛盾让依依不自觉地流下眼泪来。
他还是在啃着的脖子,这种感觉有些熟悉,依依的眼前浮现出模糊的光景,脖子已经麻木,可是吻被夺去的痛楚还是浸透了她的身心,她只觉得心里恨恨的,于是身体上便更加配合,仿佛是在造作自己一般的放纵。抿起嘴唇,依依忘情地拥抱住这头发青葱的头颅,仿佛看见阶梯一节节地降下来,要把自己送往那扇门。可总是不到。
依依的期望愈落愈低,可他倒是已至枯竭的境地,开始低吼起来加快了动作。忘情的男孩挣脱了依依的怀抱,将头探上来索吻,依依瞪大了眼睛,不择路地捂住他的嘴唇。他愣住了,依依又说:“可不可以掐着我?”他傻呆呆的。
依依把男孩的手拉上来,放在自己的颈间,“不要太用力。我会疼。”男孩虽然不理解,但因为上头,继续卖力,手上也不自觉地随着快感的到来而缩紧。
依依反而飘然了,好像终于来到了更深的地方,随着少年的痉挛和停滞,她也找到了自己的出口。
依依迷蒙的想,自己也许是不安全感,所以才想让人牵住自己,别让自己飞得太远了。被牢牢地钳住,也就没什么地方可去了。她只想呆在这儿。
04
到了傍晚,依依躺在床上,本盘算着囫囵睡上一觉,说不准能就势做个美梦,却横竖也困不着。她心头绞绞又惴惴,明明是快乐的,可又觉得身体漏了洞一样冷,翻来覆去地蜷缩着。
依依咬着嘴唇,想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,关于吻,关于想被掐住脖子的冲动。没有人告诉她这些事是对于不对,可正是他们的沉默的态度,反倒让依依更加的不安;他们也仿佛早各自约定了不去讨论这件羞耻下脸子的事,这种约定俗成般的默契虽然没有直接指责到依依的身上来,却反过来显得依依是不对了。没有人知道依依不再是处女了,也没人指责依依放浪羁狂,可依依却仿佛被凝成实质的黑夜指着鼻子羞辱着,只有月光安安静静地躺在依依背上,像一个宽容的怀抱。
突然,窗外雷霆乍惊地想起野猫的春叫来,依依把被子更加裹好,却更加觉得猫嚎分外凄惨撕心。可那婴儿啼哭般的叫声里,却是春情,是夜猫为生殖繁衍做出的悲叹号哭。依依眼前浮现出猫叠抱的映像,只见一团双色的毛上下攒动颤抖着,黑的是公猫,白的是母猫,渐渐那母猫的四肢越伸越长,竟像个人一样的舒展缠抱起来,母猫的下巴高高的仰起,公猫的嘴巴正死死叼住着它的颈皮,看着是很痛的,可依依也知道母猫不觉得痛,母猫不觉得脖子痛。
依依和男孩很快走散了,不同道儿的人生,交叉也只有一度。
依依越走就离家越远,心里总是空那么一块儿,像天上的月亮总不圆。直到一双手搭上依依的后脖子,依依僵着身子期期地抬眼,看见一双沉着又冷清的眼睛。男人很成熟,也很熟练。
那双手一搭在依依的脖子上,就是一夜,低低的月亮照亮了陌生的酮体,依依好像看见它圆了。情到浓时,依依的脖子总有温暖的手覆盖着,依依的意乱情迷与男人的居高临下掺在一处,就像是一杯再丝滑不过的摩卡。太完美了。
在这泡影般晕眩的愿景里,依依像是做梦一样,她能看见一群兔子在狂乱的纠缠,不论雌雄都混作一团。它们的四肢竟然像人的一般灵活柔软,互相抚摸推收着,又再缠起来一些,一条条的四肢都伸长化作了手脚的样子,互相勾搭在一起。
这些兔子都开始发光——这光真热啊,像火一样疼。依依眼角溢出抑制不住的泪,这泪也火一样的疼。她想,自己这无法抑制的欲望是不是真的有一天会害死自己,至少现在仅仅只是想象就已经掐得她无法呼吸。可是那兔子群乱的场景却亦真亦幻地闪烁着,融化成一具一具白面一样、土地一样实在的身体,没有脸的脸上咧开着嘴笑着,自己也是浮浮沉沉并不知道是吃了什么、淋了什么。依依眼里只有这一个男人认真的眼睛、大大的温热的手、紧紧的怀抱。
05
男人甩甩手,披上外套走了。
依依也爬了起来,颤颤巍巍地穿上自己的衣裳,打上伞走了出去。“明天见。”依依努力的说。
原是清清爽爽的出来的,也不觉得闷热只觉得恰到好处的温暖,现在老天变了眼,便像是一种惩罚,将那些孽种子全都新鲜地贴在了依依身上,很难有一处幸免。
“我走了。”男人说。
“......还能再见吗?”
“......下次再说吧。”男人说。
依依觉得浑身都好沉,好像都各自分了家要单独去打拼了。依依的眼泪和雨混做一处,原来它们都是一样的啊……
——从来没有人同她说过真正的爱。
兔子、猫......还有自己,原来一直都是一样的啊。只是为了一点点甜头,就可以旁若无人的化作最原始的野兽。
依依躺倒在地上,身体好像越来越麻木了。雨还在生生的淋着,依依想起那只公兔子在身上嗅着的痒,就好像自己变成了那只死去的母兔子一样,一动也不能动的躺着。公兔子又亲了她很久,吸干了她嘴里的淤血;公兔子掐着她的脖子,让她眼前产生雪花点;公兔子在她身上找着软肉,好像想逼她跳起来......
依依看着苍天,好像又回到男人狠狠掐着自己的时候,那手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红色的掌纹,可还是不松手,直到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,也不松手。
•完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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